,也做了含香馆的姆妈,往来贵客给面子,轻易不必她伏低做小。
但这次的事情不同,人实在含香馆受的伤,她不占理。吃点亏,也就吃点亏了。
送卖身契的人来的很快,廖婉玗当着那人的面,将辛小月的卖身契撕了个粉粹。
“往后你就是自由身,愿意回家就回家,不愿意回家,想去哪里都行。”
辛小月瘫软得坐到了水门汀地面上,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真的能从含香馆脱身,“我不回家……”她吸了吸鼻子,抬手抹了一把眼泪,“我爹妈都没了,叔婶把我卖了给弟弟换学费,我回去只怕也是在卖一次。”
廖婉玗听得直叹气,“那你有什么打算吗?”她虽然觉得辛小月人不错,若是能留在身边应当是个可用的人,但她不知道小姑娘自己是不是有什么打算,不远开口贸然留她。
不然,她的行为,跟用卖身契挟制辛小月的柳含烟还有什么区别?
“姆妈一直说,馆里的姑娘不能丢人。所以,我们就算做个丫头也是要识字的。”她想留在廖婉玗身边,又怕她嫌弃她出身不好,没什么文化,“我还会做饭、洗衣裳,我什么都能做。”
辛小月心里紧张,有那么点语无伦次,翻来覆去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