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玗后来一直到下车,再没睡过。
天灰蒙蒙的,空气中还有晨间因为做早饭是烧的柴火味,她们两个人分别提着一只皮箱,出了车站就开始打听,哪里有去平广的车子。
终于,她们打听了将近半个多钟头,才高价雇到一辆马车,愿意往平广去。
马车有车厢,但很久,廖婉玗上车的时候还被车板上翘起的木刺扎了一下,她轻轻地“嘶”了一声,伸手摸了摸,又没发现有什么。
车夫是个老头,廖婉玗瞧着他黑瘦干瘪地弓着背,以为他怎么也要六七十岁,聊了几句之后,才知道他不过也就五十有四。
经年的农活,灼热的太阳,又或者是局势连年不稳闹的人心惶惶,反正,这事件总有一些东西,在疯狂的催促着他老去。
“丫头们,不是老爹跟你们要高价,真的是不安全。”老人手里拿着一只细长的烟袋锅,烟杆上还系着一只蓝底碎花粗布做的烟丝袋子。此时他一抽,那袋子就晃悠起来。
廖婉玗也听别人说起交界处有枪声的事情,也明白若不是为了钱,这时候没人愿意冒险。
“没关系的,您肯带着我们往广平去,就已经很感激您了。”她们随身带的的现钱还算宽裕,既然决定了要去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