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裹着这个干瘦的瞎眼老太太,谢澹如连半句重话都说不出来,于是,他再开口,更客气了。
没有一个母亲愿意听见孩子惹是生非,于是他讲的很委婉,“大娘,不是惹祸了,我们就是找他,帮忙做个证言。”
老太太拍拍心口,仿佛是松下一口气来,“警察先生,他昨天就没回来了,我也……我也不知道人去哪了。”
谢澹如一边听她说话,一边在逼仄局促的小房子里慢慢地走,他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屋子里的一切,走到灶台附近的时候,发现炉膛口有几张没有烧尽的纸片残骸。
他走过去,蹲下身捡起来拍了拍,上面没有字,只有歪歪扭扭几条线,谢澹如用炉钩子在炉膛内掏了两下,又勾出一个纸片来,最后将几张纸片翻来覆去地看了一遍,在整个房子里唯一的一个小炕桌上,拼出一个十分简陋的地图来。
谢信养成除了带枪之外还随身带笔和本子的习惯,他见状走上前掏出钢笔和白纸本,递给谢澹如。
拼凑出来的地图因为经过火烧,并不完整,但天津的主要街道就那么几条,谢澹如在脑海里回忆了一下,几条线就被他画了出来。
如果没有猜错,他们再动手之前,想必就是在这里商量的如何行事。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