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大半包烟,但医院门口不远处的烟贩子并没有他惯抽的那个美国牌子,只能随便买了一包回来,进门的时候就看见廖婉玗直愣愣地站在走廊边上,他走过去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唐亭欧对于廖婉玗来说,是个十分重要的人,并不是说他提供了资金给廖婉玗运作大通沪,而是这个人,在她失去了父母之后,填补了她心中那个父亲的位置,甚至不得不说,唐亭欧用在她身上的心力,比廖湛山可多多了。
“师兄……”手里的帕子早就被眼泪浸透了,廖婉玗索性用袖子抹了一把。
张鼎云伸手拉过她慢慢往唐亭欧的病房走,想要安慰几句,又觉得那些个他自己都不想听到的话,大约廖婉玗也是不想听的。
“你本来要去哪的?”要不是秋柏韬半路劫了人,他根本不晓得廖婉玗离开上海了。
廖婉玗吸吸鼻子,又擦了擦眼泪,这会总算勉强看得清楚脚下落了漆的木地板,“天津。”
张鼎云脚下步子一顿,回过头去看疯子似得看着廖婉玗,“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敢往北边跑?”
廖婉玗知道危险也不反驳,垂着眼皮将目光定在露出木本色的地板块上。两人僵持了一小会,张鼎云先败下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