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张鼎云托付的人十分可靠,不到半个钟头就敲定了价格和起飞时间,第二日一大早,三人连带着另外雇佣的两位医护人员,就登上了往上海去的飞机。
待到飞机落地的时候,唐亭欧居然奇迹般的醒了。
廖婉玗这几日天天都在哭,加上睡得少,一对眼睛肿的核桃似得,甫一看见自己师傅眼皮子动了动后异常缓慢地睁开来,又忍不住开始哭。她当初遇上海难流落孤岛都没流过这么多眼泪。
这头廖婉玗还在兀自高兴,那边的林克己却是心里头更加沉重,直觉着是回光返照了。
果然,这之后还不到两个钟头,唐亭欧就再次陷入了昏迷之中,好不容易熬到十一点多,终究还是没过去第二天。
廖婉玗因为困顿,去水房用凉水洗一把脸,回来的时候就见到林克己和张鼎云都站在病床边上,有两个大夫俯身给唐亭欧做检查。
这情形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同,自从唐亭欧住院以来她前前后后看过好多次了,可这回她脚还没迈进病房门槛,心里头就像是知道了什么,眼泪不自主就往下落。
“师……”她只说了一个字,喉咙就被堵上了似得,待到了病床旁边,手就被张鼎云给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