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野菜的稀米粥,但众人仍旧吃的乐呵呵地。
因为大家都明白,这顿饭之后,就意味着可以回家了。
但很显然,回直隶的路并没有那么好走。
谢澹如将仅剩的两千多人分成四队,希望化整为零的方式能够不引起日军的注意。
好在,他选的路线足够偏僻,沿途别说是日军,就连个村屯都没有。
小凌河河水并不深,两岸距离也不太远,谢澹如站在下游看着翻滚着浪花的河水,在等半个钟头之前派出去的侦察班回来。
虽然现在看起来此地并没有日军驻守,但他还是不敢带着仅剩的人员直接渡水冒险。
黄彦之靠坐在河边的一颗榆树下头,将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受伤的手上,他几次想要动动手指,但那手指都仿佛本来就不存在一般,毫无反应。
谢澹如发现他低着头一直在看手臂,踩着河滩边的河卵石往树下走,“怎么了?”
黄彦之没注意到谢澹如回来了,被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吓得一哆嗦,之后他喘了一口气换上一副轻松神色,“有点困。”
他这样讲,谢澹如也就没在追问,毕竟,从他刚才的角度看过来,黄彦之确实也有些像是在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