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玗听见他又换成国文,就晓得这话是在问自己,“我都可以。”
“那好吧。”这之后张鼎云不在问她,而是直接操着还算流利的俄文,跟那侍应生你来我往地讲了好几句,最后将餐单递还给白衬衫黑领结的英俊白俄青年。
“我都不知道你还会俄文。”廖婉玗拿起面前的玻璃杯,喝了一口充满气泡的格瓦斯汽水。
“我还会几种别的语言,只可惜都不怎么精通。吃喝玩乐说得明白,正要动了真格的,还得指望翻译。”张鼎云耸耸肩膀,“我没什么长性。”
“我连英文都没学好。”说到这里,廖婉玗想起唐亭欧来,不免觉得有些讽刺。
她的师父是编写了英文教材的人,然而她的英文却始终差强人意。
“我听说,那边的人你辞了一部分?”
“是。”廖婉玗拨弄着向日葵花叶纹路的玻璃杯,“人太多了,我也养不起。”
张鼎云听到这话笑了一声,“早就该辞掉一些,有几个老东西仗着自己年纪大,什么时候都不做,只要师父看不见,就把自己当主子了。”
廖婉玗想到了那个被辞掉的园丁,附和着点头,“有几个相对勤快也好学的,我给安排在大通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