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他记得,她嘴角的笑与鬓角的金边芙蓉,竟不知道是哪个更艳一些。
隔了几日,他来看时,那土里竟已钻出一株草,说是草,却是黑色,一缕一缕的,平日里总是垂着头,只有听到她的金铃声,才会随风轻摇,像极了她身后飞舞的青丝。
她看这植物恁的有趣,便弯了身子细看,结果那小草却突然张了口,咬了一口她的发尾,却立时被弹了开来。
那小草蔫巴巴的垂了头,他心里笑,有些鄙视,她岂是你随意碰的了的?真是不自量力,活该!
她却是不恼,自言自语道,原来是喜欢吃头发吗?罢了,那就给你,顺着脑后轻掠几下,几根发缠绕在她纤细的指尖,她递了那小草跟前。
以后你就叫发尾草吧,总归是我养出来的。
发尾草似是听得懂,张口吃下头发,然后便手舞足蹈的似是感恩起来。
这么个不走心的名字,也这么高兴,真是头脑简单的品种,可是受了这灵气灌溉,竟也有了灵性。
他心里嗤笑,耳边只有她足下金玲清响。
“你在想什么?”突然,一张俏脸凑近了看他,他几不可察的后移,不自在的回应,“没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