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净的面皮下就如同白玉上的斑点,怎么看怎么碍眼。
她原先以为她这几天这么的努力绣帕子不过是为了给自己攒点嫁妆,却没曾想她竟然是为了给自己买东西,想到这,她只觉得从鼻头一酸,差点没落下泪来。
“喏,还有这烟杆,给爹爹买的,您觉得怎么样?”安秀儿不给梁氏感伤的机会,她从篮子里掏出这根烟杆来,递给梁氏。
“挺不错的。”梁氏摸着这光滑的杆身,点点头,道:“你怎么想起给你爹买烟杆了?他不抽烟很多年了。”
“买来给他打人,谁不听话,就让他用烟杆抽他。”安秀儿笑眯眯的说道。
安老爹原先是抽烟的,小时候,安秀儿记得他的腰上总是别着一根烟杆,心情好的时候,便拿出来吧唧吧唧抽上两口,但不知何时,他腰间就少了一个烟袋子,只剩下烟杆了,那买的烟的钱,他也全给自己换了糖吃。
好像是去年的时候,因为安容和逃学去抓蟋蟀,他很生气,拿那烟杆往桌子上重重一敲,结果愤怒中,烟杆也断成了两半,桌上现在还留有一个坑。后来他一直也没有再买,安秀儿一直记得这件事,为了买这根烟杆,她攒钱攒了好久,但是在那黄粱梦中,这些钱全部都成了她的盘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