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难以描述的虚软。
她下意识地紧了紧衣襟,再把帽子压低了点儿。
不可以合作!
一旦身份暴露,一群即将赴死的狂徒会对一只小绵羊做出什么事,她连想都不敢想。
臻至死地,冷汗出尽,她反而彻底冷静下来。
非常手段也不行,那就另辟蹊径!
譬如:贿赂?!
无论是光明世界还是黑暗世界,贪污腐败的人总是不会少的。
然而,她摸遍全身,除了一身衣裳,别无它物——不,应该说除了一身、衣裳,别无它物。
不知道这个身体还是不是她自己,要不要为了保命豁出去一把?
想起那白人的邪Y目光,心底霎时涌出一阵说不出的恶心:不,比起出卖身体,比起被侮辱与被毁坏的东西,还是死来得更轻松一些。
窗外喧哗的浪头一次又一次地卷起。
超负荷的运转令脑子产生了强烈的烧灼感,仿佛下一刻头上就会着火。
等等,着火!
如果能在这里放一把火,那些士兵总不会任由这么多人活活烧死吧?
对,完全可以把干草堆起、把马桶拆了当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