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铺那边似乎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吸和不知道什么的异响。
木板床嘎吱嘎吱地晃,接着是“啪啪啪”几声清脆的拍击。
有人压着嗓子抱怨:“动个屁啊,你发情啦?”
有人低声地、委屈地解释:“我只是打蚊子。”
赵光光低吼:“老子可以帮你打。”
然后就没有动静了。
此时无声胜有声,她比什么时候都尴尬,比什么时候都委屈:凭什么她非要跟一群大老爷们关在一个营帐里?凭什么她要在他们隔着帘子的围观和竖耳倾听中解决这么隐私的个人问题?凭什么女人一点儿人权都不能有?
她不服!真的没法服!憋屈的是她现在连不服的资格都没有。
摸回床板上躺下,她一边下定决心晚上再也不喝汤喝水,一边默默的淌泪。
什么苦她都能吃,流血流汗她也不怕,但是这种委屈她真的觉得很难忍。
她想家人了。
憨厚实在的爸爸,啰嗦却贴心的妈妈,还有总喜欢黏着她的小弟。骤然失去她,他们会很伤心吧?
爸爸妈妈,好想告诉你们,女儿还活着,顽强地活在一个未知世界的角落里。
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