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火原知道自己一头的及肩柔发怕是保不住了,虽然小有怅惘,却也没有如何反对。在军中保留太强的女性特征,等同于挑衅这些雄性荷尔蒙过剩、又没什么底线的家伙的自控力。
与生命尊严相比,一头长发真的算不上什么。
在理发师招呼她坐好之前,她靠近镜子照了照:才一天多点的工夫,再看自己仿若隔世。
不过,照镜子的重点不是抒情感慨。
她要确定自己究竟还是不是自己,同时证实一个哲学上的千古难题:人,到底有没有灵魂?
如果此刻她被装在一个陌生的躯壳里,那么足以证明里的魂穿越是确实存在的,灵魂也是确凿无疑的事物。
镜子里显示,这张脸与记忆力的没什么不同。她撩起额上发丝,检查了发丛深处的一道疤痕,这个六岁时不小心摔得头破血流缝了好几针的伤疤依然好好的待在原处。这么多年过去,伤疤当然已经愈合平复,但痕迹依然留存,花爸花妈就曾戏言,有了这道伤痕,以后不怕原原走丢找不到。
然而谁想得到,她一下子走丢到另一个世界里,就算挖地三尺也再找不到她了。
不管怎么说,她还是自己,不是别人。
坐在椅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