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小房间的椅子上坐下。自己也双腿交叠而坐,缓缓喝着茶,姿态轻松而迷人。
    她不敢盯着他看,就半低着头回想他说过的话,想着想着突然反应过来:作为手握重权、地位超然的军团长,一般人要见他,程序本就如此繁琐。而她几次见他,都是在非常规的情况下。
    譬如,最开始在斗兽场、在临时军营,那都是他主动前来;后来进入基地,宋钺铭介绍她去拜师,带路的是他身边的勤务兵;她被人设计进入温泉池,那纯属意外;再后来,是他从训练室外路过碰巧撞上,完全是巧遇。
    说起来,她还满幸运的,短短不到一个月工夫,竟然跟他数度晤面。以至于她都习以为常地以为,见到他是一件很容易、很轻松的事。
    这一次才算知道:他真的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想见就能见到的。
    她顿时羞愧起来,脸色发烧。
    怀溯存似没有注意到,只是温言说:“这么晚才找你来,是我不好意思,不过听说你可能要去帝都,我怕再不抓紧时间,就没有机会了。打扰之处,还请见谅。”
    作为一名军团长,他对一名普通列兵却是如此客气,简直让人受宠若惊。
    而作为花火原,她瞬间涌出无数想法,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