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她对洗澡单间的固执,便指了指来路的一个弯道:“放心,我在那边等你,不会有人过来。”
她脱口道:“大人?”
“嗯?”
“谢谢。”
他笑笑,没有回复,缓步走到弯道的另一边。
空气中飘散轻淡的烟味——自从认识他以来,其实很少见他抽烟。想到之前一路过来,他蹙眉望着天空的样子,她没由来地觉得心疼。
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心情阴郁,如何能为他开解开解就好了。
怀着这样的念头,她褪去了外衣、外裤、衬衣乃至小内内,赤条条地下了水,立时一身清凉爽快。
她不由长长的舒了口气。一路过来,身上已经腻乎得不行,只是因为在怀溯存面前不敢随便,没敢脱掉衬衣,结果连里里外外全都打湿透了。
之前一直忍得心头堵闷。这一刻,堵在心口的石头有了松动的感觉。她在想,自己对怀溯存是不是防备太过了呢?
其实她心底里隐约还是愿意相信他的。譬如刚才,他说了不会有人过来,她就相信,一点儿没有怀疑。
若是换成青冈或胡封,他俩就是切了小蘑菇,她也不会信。
青山绿水,泉水叮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