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冒血珠子了。”
卓南低头扫了眼手背上的伤,被擦掉皮的地方冒着几个针眼儿大小的血点子,看着倒没什么大碍,只是粗糙的水泥墙面上那层厚厚的沙子被他磨掉不少,还有些细小的颗粒附着在他手背的血点子上,跟被人拿了好几颗绣花针往手背上一下下扎似的疼。
“大老爷们儿一个,这点儿小伤算什么,”卓南故意甩了甩受伤的手,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右手抓过地上灰扑扑的书包,挑着眉看晏回,“我得回去上课了,晏先生是打算继续在这里欣赏咱们校园优美的风景?”
“你那手得去医务室处理一下,”晏回也跟着他站起来,一把拉过他垂在身侧的左手,“都进沙子了。”
“进点儿沙子算什么,我这全身上下本来就没处好的。”
卓南说的是实话,他这身体都是别人的,要换自己原来的身体估计早不知道是被野猪叼了还是被鸟儿吃了,或者搜救队的人找到尸体后跟着一起着难的人一把大火给烧了,光想想从天上掉下去,估计也不可能有什么完好的了。
可这话说出来给不知道的人听就有种开玩笑的嫌疑了,本来卓南也不过是自我调侃,可晏回脸色却刷的惨白了个透,俩眼珠子死死的盯着帮作轻松的卓南,他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