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头打量他的脚底,见那满满的刺,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还是找大夫来瞧一瞧。”
韩嫣的思绪被拉了回来,失笑道:“哪里那么娇贵,不过是几根木刺,让丫头挑出来就是了。”
刘彻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唤了驿站的置啬夫来,命他去请大夫——平阳公主送来的大夫被伤了,还躺在房间里养着。那置啬夫已经被方才的打斗惊得腿软,被刘彻这么吩咐一番,也不敢推辞,战战兢兢的出了门,又折回来点了两个小兵同他一道出去了。
“殿下,”韩嫣仍旧对刚才左伟安的话十分在意,现下,他们显然是被什么人给盯上了,算上那次他骑马惹的祸,已经遇见了三次麻烦,这才几天,实在称得上是前途未卜,“当真要让他们走吗?胶东府派来的人还不知道何时能到……”
刘彻唤侍女点了两盏灯,搁在韩嫣脚边,慢慢的替他将脚底的木刺挑出来,韩嫣说完话才看见他在做什么,顿时惊得缩了缩脚,却因着被刘彻捏住了脚腕,动弹不得。
“老实些。”
刘彻将他的脚腕往前扯了扯,眯着眼睛拿着从头上刚拔下来的簪子拨刺,韩嫣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那好歹也是刘彻头上的东西,在自己脚上划来划去像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