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梳头,忘到公子房里的罗汉床上了。
她心里一向能盛住事,便重新拿了根宝蓝丝带梳了个最新流行的缠髻,又寻出一对蓝色陶瓷珠子耳环戴上,便去正房侍候了。
林佳要去县衙正堂点卯,已经早早起来了,正坐在罗汉床上看一份卷宗。
玉栀知道林佳的习惯,早起是要先喝一盏清茶的,便沏了盏清茶送了进去,奉给了林佳。
林佳品茶的时候,玉栀碧清的一双妙目,在罗汉床上逡巡了好几圈。
罗汉床上整整齐齐铺设着青色锦褥和同色的绣花锦缎靠枕,除此之外,别无它物。
玉栀心中有些失望,悄悄叹了口气——这个碧玉梳虽然不值多少钱,却是她很喜欢的一个首饰,冷不防不见了,她心里自然有些失落。
林佳端坐在罗汉床上,见玉栀立在一侧,可是眼波流转,在罗汉床上逡巡来去,自是知道玉栀在寻找什么,却一语不发。
玉栀见状,只得退了下去,与清茶一起把早饭送了过来。
用罢早饭漱罢口,林佳吩咐阿青拿来官服换上,便起身出去了。
到了廊下,林佳才发现雪下了整整一夜,庭院里的白杨树树枝上落了一层雪,又被冻得酥脆,被北风一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