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里没山韭菜,按理说也不用大惊小怪,或许白福根家里的山韭菜已经吃完了,不过,对于我太爷而言,有点儿惊弓之鸟的意思,说好听点儿,小心驶得万年船,只要有一点可疑之处,他这时候都不想放过。
我太爷不动声色瞥了一眼碗里的面条以后,找个了借口,把王草鱼打发出了里屋。
随后,他从裤腿里拔出短剑,在手指头上割出一道小口子,把指血往碗里滴了几滴。
我太爷这么做,是为了破解所谓的障眼法,在我们这些人眼里,咱们人类血液的用处是很多的,做法事,驱邪破煞都是可以的。
我在前面曾经说过,把唾液抹到眼皮上可以破解鬼迷路,其实把血液抹上也可以破解,只要你不嫌疼。
血液滴进碗里以后,面条并没有变化,四周的环境也没有变化,我太爷这才松了口气,不过,有一点挺可疑的,被他自己割破的手指感觉并不怎么疼,麻麻的,稍微有些不适。
我太爷狐疑地把手指放进嘴里允了允血,突然间,在手指上可劲儿咬了一口,手指立刻传来剧痛。
我太爷顿时苦笑一下,看来自己太过于小心了,此时此刻并不是幻像,端起碗拿起筷子,把面条呼噜呼噜吞进了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