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楼的角落找到他了。
他弯着腰眯着眼,距离电脑不足三十公分,这尼玛是要瞎了啊。
我他妈鼻子都酸了,过去再看他,他满脸惨白,胡子拉碴的跟个中年人一样。
我直接就抱住了他,他似乎许久没喝水了,嘶哑地骂:“我日,谁啊!”
我说是我啊,你他妈怎么成这样了?大表哥猛地一颤,近视眼看了我半响,忽地嚎啕大哭:“浩北哥,我操,浩北哥......”
我给了他一巴掌,他不嚎了,面黄肌瘦跟乞丐一样,桌子上还摆着几桶泡面。
我拉起他就走,他跟个娘们一样哭哭啼啼,我拽他出去就骂:“你他妈怎么落魄到这个地步了?傻不啦叽的!”
他就是哭,鼻涕往嘴里掉,我给他擦鼻涕,他还哭。我去旁边店里买了面包和水给他,他狼吞虎咽一阵,终于缓过神儿来了。
我拉他在街边坐下,他时不时抽搐一下,跟抽筋似的。
我说到底咋了?他又要哭了:“我也不知道啊,你突然不见了,长丰街也被人砸烂了,店铺被滕黄阁彻底接收了,我们伤了好多人。一年又一年地磨着,你一直没出现,大家也要吃饭啊,结果打工的打工,种田的种田,就这么散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