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头涨得老大,陡然间曾静笔锋一转:
夫昔日之“金”即为女真之族,狼狈蹂躏中原而后遁逃长白山兴安岭改称曰“满”。是满之祖为君祖之仇,乃少保之子孙有如东美者反为仇之臣!此岂以为孝?彼蛮类之族,豺狼之心,蛇蝎之性,虽窃有神器,实华夏之难劫。子曰夷狄之有君不若诸夏之亡也,是以此獠非但非君,且为吾诸夏之仇也。以仇为君而事之,岂得为忠?昔年羹尧助纣为虐,杀良报功,窃得勋名无双,此固彼之不仁也,然一言不合于中朝,身死而无闻。将军以彼为法,岂得与仁与智欤?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将军乃恋栈于伪朝,苟延于危疑之间,拥兵处凶险之地,将军之危危若朝露!君知之否?五百年有王者兴,自建炎年至今,恰已适其数,君以忠良之后,英资天表,怀亿万兆华夏儿女同忾之仇,高张义帜复我汉家衣裳,则鼓一鸣天下皆起,十万熊虎之士不出三秦,陆沉百年之中原可以复苏矣!石介叟疾首椎心痛陈
岳钟麒看到这里,已经通身是汗。竭力按定突突乱跳的心,岳钟麒双眉紧蹙,说道:“这确是一封性命交关的信,一辈子能读到这么一封信也不枉为人了。只是——只是这石介叟,像是一个人的号,当然我不能计较。但我既承信任,总该知道他是谁,总该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