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就刀绞似的,可又无法可施。你们写的那封信,气得皇上几夜没睡,生怕你们死在湖南,所以才叫优礼送来北京。但一路相处,我觉得你们不过是误入迷途,上天有好生之德,难道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了么?”
曾静和张熙的“决心”早已在俞鸿图的软功下被暗地销蚀,此刻被他如簧之舌连推带拉如弄小儿,早已听得痴了,只是还放不下脸来询问“办法”,只低下头叹息流泪。
“谁叫咱们有缘朋友一场呢?”俞鸿图目中幽幽放光,由车厢移动着身子,仿佛陷入极度的深思,徐徐说道:“现在要想活命,我苦思百计,都不中用,只有两个办法可以一试。”
“什么法子?”曾静和张熙眼中陡然放出希冀的光,竟不约而同问道,问过之后又都觉失态,不禁又都红了脸,低下了头。
俞鸿图满心得意又为雍正立一大功,却装作愁眉苦脸,手撮着牙花子沉吟道:“一是张熙和岳大将军有兄弟之盟,誓同生死。皇上爱重岳钟麒军门,他又领兵在外,最忌切口。你们一定要记得这一条,要多称赞岳大将军忠义节行,提醒皇上。”他轻咳一声,“皇上是个强性子人,你们要服输,输得心悦诚服,不能带出半点口是心非。你弄假的,皇上就会觉得你们戏弄他,那就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