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断然绝情杀子,虽然没有明诏布告天下,但弘时因“处事妄诞,放纵不羁”,当时就革掉了王爵,数日之后便传出他“羞愧自尽”的消息。数年之内瘐死允禩允禟,囚禁允祉和“舅舅隆科多”,加上弘时这个亲生儿子,凡有党援情事的勋贵格杀殆尽,真个苞苴不行于铁面,亲情不移其刚肠。这种唯法是行六亲不认果真惊世骇俗震慑了官场猥琐龌龊之风。尽自天下官员地主对雍正新政火耗归公,改发养廉银,摊丁入庙,士民一体当差完粮……这些措置心里仍旧腹诽不已,对田文镜鄂尔泰曲阿圣意,刻意剥削,假报考成邀功图进的“小人行径”切齿仇恨,但也确实没人再敢作仗马之鸣,攻讦他树的这几位“模范总督”了。不但雍正,就是张廷玉,鄂尔泰等大臣,也觉得令行禁止雷厉风行,政务绝少滞碍。
政务顺手,军务却十分棘手,云南广西改土归流,当地土司本来就不服,新选派的州县官到这些穷乡僻壤做官,事多任繁,又毫无油水可榨,许多地方州县衙门没有主管,任凭胥吏上下其手敲剥苗瑶百姓,激起民变。自雍正五年镇沅土司刁瀚率苗民聚众放炮,焚烧府衙,几次用兵征剿,都是“兵来我进山,兵去我再来”,总不能平服。鄂尔泰是以“改土归流”投合“圣决”入为枢相的,当然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