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升轿扬长而去。待到双闸口时,已近午正时牌,张廷玉下轿便见高无庸出来,问道:“你要出去传旨么?”
“这真巧极了。”高无庸脸上也一红一白的不是颜色,忙迎过来说道:“旨意叫你呢。”他压低了嗓门,对张廷玉耳语道:“岳大军门打了败仗,阿尔泰将军和平王爷递个密折奏进来,皇上气得发昏呢!”
张廷玉腿一软,几乎坐到地下,高无庸忙过来扶他时,却被他轻轻推开。只这一刹那间,他已恢复了平静,一边思量着应对局面,一边想着安慰雍正,脚下加快了步子。果然一到殿门口,便听到雍正暗哑沉闷的声音:“劳师糜饷丧师辱国,他还有脸折辩?岳钟麒之罪断无可恕之理!他耗了近两千万库银,给朕的是大大小小的败报,庸将无能!立即发旨,岳钟麒辜恩溺职,朕亦羞见,令其军前自尽以谢天下!”张廷玉略定了定心,雍正娴于政务,疏于军事是明摆的事,先是对前方将军期望过高,又要显白自己不外行,处处“指点”提调,受了挫折又责备太严,吓得将军无所措手足。但这种短处别说是君臣之间,就是朋友,也不宜直接去呲着。雍正这种乖戾自傲的性子,谁敢直陈其过?所以今日接连致败,张廷玉内心深处并不意外。一边拿着主意,提高了嗓门报道:“臣张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