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从心底说,极慈祥心软的。”“我看皇上是有点灰心,岳张二人太叫皇上失望了。”方苞说道,“你们想,这两仗打下来胜仗,西疆绥宁,西南建府置县,又是什么光景?这是圣祖爷都梦寐以求的事啊!”
张廷玉没有加入议论:他觉得他们说的都有道理,但都没有盖全。雍正是个谁也说不清楚的人,像这个世界,谁也解释不清。许久,张廷玉才道:“要下雨了。”
雍正只休息了一天,八月十八、十九、二十接连三天,在淙淙的大雨中接连召集上书房军机处会议,听取兵部、刑部、工部、户部尚书汇奏两方用兵兵源、粮秣、银饷、军需供应情形,接连下旨。
即着张广泗为云贵川鄂湘两广七省经略大臣、统一军事进剿。原经略大臣张照锁拿进京交部议罪;
即着承顺郡王锡保代为靖边大将军。原大将军岳钟麒着革去顶戴花翎,撤差回京待罪。原参赞大臣陈泰于和通泊之役临阵弃军逃遁,即着军前枭首示众。
当日傍晚,张廷玉又接到弘历代批的谕旨:“朱轼自入军机处襄赞以来,政务多有荒疏,举荐颇见荒谬。本应严议,念其先帝遗臣,且年老身弱,即着革去军机处大臣、上书房大臣职衔,仍任原文华殿大学士之职。钦此!”张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