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医生?”帅到让陶冶也不免多看几眼的少年沉声问道。
“不,但我带了急救包。”
陶冶拿出绷带与酒精,虽没受过专业训练,但这些年看美剧《迷失》与《越狱》,也学会了不少急救手段。那对少男少女帮着他忙活,给受伤男子清理伤口并消毒,小心翼翼地缠绕绷带。
白领男子连声道谢:“我叫许鹏飞……在十二楼的美国公司上班……请告诉我……你们的名字……”
“我叫陶冶,在卡尔福超市上班。”老实巴交的陶冶自报了家门。那对年轻男女却沉默不语,互相看了一眼,转身离去。
许鹏飞抓着他的手说:“我会报答你的!”
陶冶留给他一瓶矿泉水:“不要乱动,我去看看其他受伤的人,有事你就大声叫我。”
他走入伤亡最惨重的地方,四下检查,地上的尸体大多血肉模糊,也有人奄奄一息,仅靠他贫乏的急救知识是肯定救不回来的。
陶冶蹲在一个将要死去的女人面前。她大概三十来岁,衣服已被血浸透,看不出职业和身份,只有左手还有些知觉。他紧紧握住那只手,发觉她正渐渐变冷。他的另一只手抓着手电照亮她的眼睛,仿佛要给她生命最后的光亮和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