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神色有些激动。
“小北,再怎么说她也是你妈,她都要死了,你就不能去看看她?”
男人的步子就停下来,回过头,依然拉着禾雪的手,表情是从未见过的冷,语气却是轻描淡写。
“什么病?艾滋么?”
禾雪从来不知道,漠北也有这样凌厉的眼色。
被动地任人拉着上车,手腕被捏得有些发疼,禾雪竟忘了要反抗。她只是有种感觉,有种悲伤的氛围,将她全全包围,漠北浑身上下散发出的气息,不同于平常的吊儿郎当,虽然他什么也没说,可是禾雪知道,他在伤心。
飘起了小雨,漠北将车顶和玻璃窗关上,刹那间,仿佛外面的世界都与这个小天地无关。就像来时一样,谁也没有多说一句话,最初禾雪是不知该说什么,现在她是觉得说什么都是多余。
车子在海边的高速车道旁停下,漠北下车,禾雪跟着,细雨依然在下,打湿二人的发。
台北的海风一向悠扬,腥咸的海水气息灌入鼻翼,漠北爬上一块很高的岩石,站稳身子,头发被迎面而来的吹乱,形象全无。那岩石下面就是深不见底的海水,禾雪有些害怕,倒不是怕他会想不开,只是怕他一不小心就掉下去怎么办?毕竟漠北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