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若没有私下阻挠吗?”东方誉显然有戒心。
“郑若妻儿在刑部关押,他本想问姑娘何在,也意图带末家军冲出重围,但他看见挂在卑职腰间的玉符之时,态度立刻变了,那玉符乃是郑若妻子娘家之物,世间独一份,加上郑家几代单传,他不能冒着身家性命为他的姑娘奋死一搏……”洛疆还要接着禀告,但见皇帝一面扶着额头,一面摆摆手。
洛疆虽不解,只鞠了一躬,就迅速退下。
东方誉面色沉重,印象中的面孔正如彼岸花般激烈绽放,这是地狱的花朵,这是不能恋慕的花朵,就让她自生自灭吧,就让她早日轮回吧,就算蓝末长着与她八分相似的面容又如何,人主心,心不同,又怎能真正琴瑟和弦,又怎能真正把酒言欢,又怎能真正用心相交。
落央山上的一切都已尘埃落定,她来自地狱,他来自光明,这是两条错误的相交线,在两人见面的时刻,历史的轨迹就已经朝着不该前进的方向前进。
倘若那个傍晚,东方誉没有丢下奄奄一息的蓝末,倘若那个傍晚,天上没有因为时令不济而盘旋不止的秃鹰,倘若那个傍晚,落央山的阴面没有从西漠荒原背山而行的商队,倘若那个傍晚,蓝末已经死了。
那么,后来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