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静静地等待酷刑降临的片刻钟,一阵从外面迅速闯入的陌生脚步,刀剑相拼的声响,却是再没有听见妖人羸弱不堪的声音,蓝末不置可否的睁开双眼,面前的一幕却是让她不知该欣喜,还是该忧虑。
被利剑斩的七拼八落的邢案桌碎片,十名身形矫健的黑衣死士,凌厉见狠的身法,正在消灭大牢中最后剩下的几名残兵,位于正中的祁小谷,已然昏死了过去。十人当中其中一人拉下面上的黑布,一双如水般神情的双眸看向蓝末之时,蓝末知道,该来的总会来,而该面对的,迟早要面对。
犹记得骑着白虎驰骋在瀚海野原意气风发的男子,犹记得被数十次丢弃在野原中接受迷路考验的自己。那夜星光熠熠,野原中绿草莹莹,蓝末倚着小红马在一方巨石前困顿的只想睡觉,却是看见了被猎豹群追赶的他,当然还有他骑着的幼年白虎。
当男人上前解开缠绕在她腕间十圈有余的金蚕丝时,他看着女子幼白的腕上密密麻麻的红孔,重重地叹道,“末,我来晚了。”
蓝末望向方才还势头强硬的祁小谷,仰面倒在太师椅上,有微弱的气息从他鼻尖进进出出,“你没有杀死他?”
“他死不足惜,不过是一个刍狗。”蓝末身上的软骨散还没散去,她斜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