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的游戏了。
东方洱扶着一跌一拐的蓝末藏在狱台下的阴影处时,那明亮处的两人对话,听的万分清楚,他看了看蓝末死死捏着的物件,随后对上她十分坚强的眼神,他不禁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唇,用唇语道,“你要是再晚一步,那就不是瘸条腿的事情了。”
然而蓝末却咬牙不语,她捏着的正是蛇身上取下的寒铁扇坠,她险些避过了原路而返的乌木扇坠,也就无暇顾及因蛇尾打下来的碎石了,东方洱若是不单手奏笛下来营救,就是大罗神仙,恐怕也成了方才那唤名七哥刃下的冤魂。
“好了,我不说你了,这件事也怪我,若是不带着你跳下来就没这些事了。”东方洱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极其不自然,他一面存着私心,想跟蓝末单独处着的时间久一点,一面却也不愿他喜欢的人面临如此大的危险。
“嘘,别说话。”用衣角擦净的扇坠,重新呈现耀眼的光泽,蓝末将它藏于发间,她一手捂住东方洱的嘴巴,两人同时闭气,她甚至看到了刚才直视的一袭青衫。
月七走过台阶的时候,似是闻到了一丝奇异的味道,只是这层味道瞬间被他身上的血腥味给掩盖,他存了一丝犹疑,然而前面的小十一又再催促,他的脚步继续朝前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