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蒸腾的雾气让女人一时难以辩出东南西北。她双眼紧闭。眉头蹙起。干裂的唇泛着沒有光泽的粉白。
就连脸上那道淡淡的烙疤也被刺上了银针。裘汝霖的衣衫被雾气浸湿。他专注地看着布满银针的面容。细细的蛊虫在银针的缝隙中由疾走变为缓步移动。他的脸上也终于呈现出了些许暖意。
这条死而不僵的百足之虫。今日须得逼死在他裘汝霖的手中。
如果说脑袋犹如被人斩开一道深深的裂缝。用來形容蓝末此时的感觉。那么蓝末需要再加上一条。失而复得的东西。从來就不甚美好。
就像你明明忘却了某段记忆。却在莫名的时刻昭然揭示。那么等待自己的必然是无止境的肃杀与硝烟。
紧闭的双眼随着蛊虫缓慢的运行速度。开始慢慢舒展。她在等、在聆听、在深切感知。
环绕在身体周围的小巴蛇。不如水牢临沧中的可怖。至少沉在水下的手掌。捏死几条沒有杀伤力的小蛇。对于蓝末來说简直如同捏死蚂蚁一样简单。她闭着眼睛握着水中小指粗的小蛇。片刻光景。又放走了他们。
只是下一刻。这些通人性的药蛇。却再也不敢招惹浴桶中的女子。他们畏缩在浴桶一角。如同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