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茫的大海上乌云遮盖了天空,暴雨如注。一艘白船在狂风暴雨中跌宕起伏,一会冲到十几米高的海浪之顶端,一会又沉入深深的谷底。
这是一艘异常孤单的白船,这是一艘已经迷航的白船。在白船的船头甲板上,一名全身披甲的男人正用长绳把自己往桅杆上捆呢。
暴雨冲刷在他的脸上,让他连呼吸都感觉异常的困难,白山一样的浪头砸在他的头上,让他的脑子一阵阵的发蒙。
“大人…流火大人,您疯了吗?我让您找浮筒固定,您怎么找绳子把自己捆起来了?”
流火没有搭理水手,他望着天上的乌云和被暴风鼓荡的船帆,死死回忆着当年侯稳的施法。流火还记得,在当年风向不对的时候,侯稳曾经用一种非常精妙的风系法术改变了风的方向,让海船一路向北冲到了天山岛。
流火知道,侯稳家自有一套操纵狂风的不传秘法,但流火今天需要的不是制造狂风,他需要的仅仅是把风力减弱。
流火伸手指向船尾的三角帆,几条光波迅速扑了过去,在狂风暴雨中切断了束缚船帆的缆绳。一瞬间,三角帆翻滚着消失在了大海中,现在整条白船终于把所有船帆都抛弃了,狂风对船体的影响终于变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