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百米,已经被身后如影随形的两个人弄得心里发闷,恰逢一个拐角,她干脆拎着包转过头,恶狠狠地盯着那两个盯梢的人。
那两人一人穿着灰马甲,一人戴着鸭舌帽,都是面貌普通到扔进人堆里再也找不出的类型。要不是何莞尔最近已经看熟了那两张脸,说不定也不会发现。
被她这狠狠地一盯,灰马甲和鸭舌帽齐整整地打了个颤抖,似乎都没想到何莞尔能这样大喇喇和他们对视起来。
但这还不算完。
何莞尔一阵气闷,想到这些日子被莫春山的破事带累到不仅连人身自由都没,还得忍受被两个笨蛋盯梢,最憋气的是还不能说破。
有些话要是不说出来,她真得被憋死。
何莞尔气势汹汹地地朝那两人走去,那两人愣愣地看着她靠近,似乎已经不知道该跑还是不该跑。
她在离他们一臂的距离站定,挺直了腰背,大声地诘问:“十天半个月前我就发现你们了,每天都要忍着装作不知道,真是太难受了。你们说,你们这业务水平,怎么就好意思收钱呢?盯梢第一天就能被发现,做贼都没你们这么笨的好吗?”
她说完还不解气,一时脑热抬起脚,在离自己更近一些灰马甲的上踩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