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远泽虽然花了点,不过有才、能干,性格张扬也不算什么不能改的缺点,未必就是朽木不可雕也。你已经见识到他最糟糕的一面了,以后的都是优点的,你怎么就知道没有结果呢?”
她叹了口气,继续说:“你又不是我,有那么多没有解决的问题,真是该我注孤生的。”
刚刚还是卢含章安慰她,现在却掉了个个。
卢含章听到后面这句,转过脸非常认真地看着何莞尔,又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姐,我的问题,难道还不够严重吗?”
何莞尔一惊,之后愣愣地看着她,才惊觉她眼底的浑浊似乎又重了几分。
她捂着嘴,艰难地问:“难道,你的病……”
卢含章轻轻地点了点头:“上一次复诊,医生说可以肯定治疗没有任何效果,所以我剩下的时间,不到五年了。”
这是卢含章这些年,第二次和何莞尔谈起她的病情,只是和上一次她说对病情最有效的药因为副作用太大不得不停用,这一次的结果显然更坏。即使对卢含章的病情早就有了最坏的打算,但当无法治疗的结局真真实实摆在面前的时候,何莞尔还是晕乎了半天。
以前总归还有希望,现在医生已经明明白白说了,没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