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陪着谢老太太,萧钰百般不情愿,如今不必谢长安叫唤,兀自按时按点地去,比谢长安还殷勤,且老远就听得萧钰与谢老太太有说有笑的,就是谢斌也不能哄得谢老太太如此欢心。
谢长安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不再多思,恰巧小家伙又提了一脚,谢长安温柔一笑,眉眼间尽皆说不出的慈爱,伸手轻抚,温声道:“小家伙莫要着急,再过几月就能见着娘和爹了,还有你外太祖母……”
言及谢老太太,谢长安心生惆怅,又有几分心慌,尤其是见了谢老太太愈发苍老的模样,凌厉不再,生息渐弱,每每触及那不知何时总是微凉的手,心生惶恐,生怕谢老太太……谢长安不敢想,也不愿去想,自幼长在谢老太太膝下,若是……一时心头悲怆,清泪之下。
许是察觉谢长安的悲拗,小家伙活动不停,却是温柔的,轻巧的,似是安抚,倒是个乖巧的,打娘胎里就知道心疼娘。
谢长安忙拭了泪,泪中带笑,梨花带雨,见之生怜,却是强颜欢笑,轻声道:“小家伙是在安慰娘吗?却是如了你爹所愿,是个贴心的小棉袄。”
“长安,你看!”
人未到,声先到,谢长安抬眼就见萧钰一手推门而入,一手小心地拿着画,目光紧张地落在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