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天光喷薄,晨起的凉意还未退去时,谢斌就马不停蹄地往安郡王府来了,而平家的马车紧随而至,生怕叫旁人等着了。
燕郡王府的马车是来得最为迟缓的,倒不是谢长宁自视甚高端了架子,而是昨儿说不去的燕郡王妃今日又变卦,惹得一早丫鬟匆匆忙忙鸡飞狗跳地准备着行李,可到底还是迟了些。
一入屋,谢长宁忙表了歉意,“早上俩小家伙闹腾,来得晚了写,还请诸位莫要见怪。”
忠亲王妃素来是圆场子的,与面色不自然的燕郡王妃寒暄了两句,忙道:“无碍的无碍的,都是一家子,说什么见外的话,来,事不宜迟,这就走吧,日头最盛之前须得赶到庄子才是。”话落,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平家夫人今日也来了,一如当初的林氏般拘谨,甚至窘迫过林氏,毕竟家事在那儿摆着。所幸有忠亲王妃这个宽厚的,且那燕郡王妃好似也不如往日凌厉暴躁了。
萧钰原想与谢长安同乘一车,怎奈“情敌”实在是多,谢长宁也寇涟漪自不必说了,平昭雪总不能兀自与几个男子同乘一车,无法,萧钰只得略带嫌弃地与他称之为臭烘烘的男人同乘一车。
左右不日也是自家人,谢长安说话并不避着平昭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