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道:“青霜备水。”却在话落无奈一笑,新娘子如何来备水,且若是青霜梨白,想来不必她出声吩咐一切俱已妥帖。
眼下拨过来的是别院的丫鬟,难免战战兢兢,不过只是一时,谢长安与萧钰并未说什么,只多说几句吩咐妥当而已。
待二人收拾妥当已是月上中天,困意袭来,眯了眼的谢长安隐约还听得外头的喧闹,勾唇一笑,叹道:“年轻就是好,胡乱闹腾也不知疲惫。”
衰老是身为女子最不愿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的,自打生了萧若辰与萧若萤,谢长安自觉身子大不如从前,远肤如凝脂的面上也几不可见地泛起了细纹,旁人虽看不出,可足矣叫谢长安心生惶恐。
坦诚相待是二人的相处原则,且谢长安也不是任由萧钰潇洒独自抑郁之人,心下不定,当即说出了口,“萧钰,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日后我人老珠黄,你却正是时候,你莫要心猿意马才是。”
男子的一生有两个最好的时候,青葱少年的意气风发,正值壮年的风华正茂,可女子只在花家盛开那一刹那,再无力回天。
萧钰紧搂了谢长安在怀里,下巴搁在谢长安的脑袋上,轻轻地摩挲着,低声道:“说什么傻话,不管何时,你都占据了我的眼,哪里还看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