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了萧钰和谢长安回屋,眸子闪过精光,却并不动作,只好整以暇地等着余下兄弟的到来,再看那明月,看看要坠了。
烛火熄了,屋中之人好似要入睡了。
“老大,如何了?”
好似约定俗成的,不论什么队伍里总有一名急性子的,总是急不可待,成日都是赶着去投胎的模样。
“方熄了灯,且再等等。”
曲终人散的忠亲王府与白日的喧嚣大相径庭,丫鬟仆从也完成了善后的工作,逐渐没了动静,偌大的宅子一时沉寂,像蛰伏的野兽,连喘息也几不可闻,偶有不知疲倦的秋蝉声声扰人清梦。
“好了,下去吧。”
几个起落,不见声响,几人已在屋外。未免节外生枝,其中一人轻车熟路地往屋内吹了迷烟,待觉生了药效,又一人抽出藏在靴子旁的匕首,轻巧地撬动门栓,不多时,屋门应声而开,屋内寂静,似是都睡了过去。
四人闪身而入,一人在门外守着,入了屋的几人不偏不倚地往床榻走去,手早已握上匕首,接着清光,榻上酣睡之人却是萧钰,眸子闪过狠厉,正要手起刀落之时,蓦然对上萧钰清亮的眸子,含笑,却是戏谑,且猝不及防地被点了穴,身子不由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