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寂寂,唯有不可言说的药味不散。
谢长安低头看了眼包扎地仔细的手腕处,沉默了良久,方才问道:“李大夫,圆儿的身子泡过这会药浴便好了?”
其实先前谢长安早问过李大夫了,眼下再问,却是心软作祟。
李大夫暗叹一声,心知谢长安不为狰狞的伤口,而是慈母之心,虽于心不忍,仍据实已告。“王妃,小姐还需再过两次药浴,不过经此一遭,往后却会如此辛苦了。”一顿,“至于内服的药,须得用上一段时候。”
闻言,谢长安抬眼,眉目沉静,忍不住再次确认道:“却是不如今日这般辛苦了?”若是还如今日,莫说萧钰与忠亲王妃了,就是自己也于心不忍。
李大夫颔首,“王妃您放心,亦是因着今日是头一遭才如此,今日过后,小姐的身子会逐渐改善,自然不会再如此。”
谢长安摇摆不定的心总算稳妥,“如此就有劳李大夫了。”似是想起了什么,“李大夫,若我与王爷南下,李大夫可愿随行?”
萧若萤的身子非一朝一夕能调理好的,若是李大夫愿意随行,却是最好的。
不待思忖,李大夫便笑道:“自是愿意。”
李大夫应下,也在谢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