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恼:“我怎么就生了你们这两个死心眼的,让你去陪酒你还真从头陪到尾啊!阿衡也是,一杯接着一杯,谁让喝都傻着脸去喝。”
阿衡听着听着,笑了,撒娇似的揽住了母亲的脖子,把头抵在她的颈间:“妈妈妈妈妈妈……”
温母心疼了:“看把孩子喝的。阿衡,是不是胃里难受,跟妈妈说,妈妈帮你揉揉。”
阿衡笑,眼角几乎泛了泪:“妈妈,我可难受可难受了,你抱抱我,我就不难受了。”
温母愣了,胸口疼得厉害,像是有人把她的心剜走了,又还了回来,伤痕却永远无法痊愈。
她笑了,那笑容真温柔、真好看:“好,妈妈抱,妈妈抱抱我的小阿衡。”一瞬间,女儿似乎变得很小很小,没有她的呵护就无法生存的羸弱。
第一次,她觉得自己这么残忍。
同一席的孙家伯母却羡慕了:“蕴宜,你真是好福气,家里有个姑娘就是贴心。”
温母却红了眼眶,声音有些难过:“我的阿衡很好,可我待她却不够好。”
孙家伯母愣了,半晌,才笑:“这是哪里的话,一家人又有谁待谁好不好的说法,你当母亲的,主意拿正了,对孩子们不偏不倚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