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他一惊,判断声音是朝着这边而来,已经晕厥的她,还有逼近的声音。他沉下心,四处看了下,在门推开的刹那,翻身滚到床下,他将身子尽量靠里。从下面的微隙中,看到一双男人的鞋边。那鞋很快便移到床前,他顶上的床板微微向上,边上的则重重向下,想是那来人抱起了床上的夕颜。借着微弱的光,他隐约注意到那鞋上的花纹,是只有高官才可以纹绣的。是谁?他琢磨着。
“你终于回来了。”她说话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维。她醒了?
夕颜在疼痛缓解的同时,有些忧心的悄悄看了看屋中,他已经离开了?那就好。她放下心来。身体也舒缓着,因疼痛而皱缩的骨头仿佛开始再次伸展。
严天沐抱着她单薄的身体,嘴唇轻轻擦过她的额头。她受苦了。如果说从前,他曾经因为有了控制她的不二法门而沾沾自喜,那现在,他有些懊悔,懊悔自己的残忍,被爱蒙蔽的良知在若干年后,在亲眼见过她数次的痛不欲生后,开始露出本来的面目。悔恨让他无所适从,甚至不能坦然面对。
“别恨我。”他喃喃的说。
“那是当然。”夕颜感觉好了些,便从他怀中起来,用手抹抹额上的汗水,有些黏,她笑着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