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
严天沐缓缓的从大殿的台阶上走下来,初秋的天空,高远而空旷,他环视这个整日进出的宫院,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权倾朝野,依然填不满内心的洞。严唯卿,征战在外已经2年了。严天沐只能从边关不断传来的军报上寻找儿子的踪迹。很难想象,一个曾经整日里嬉皮笑脸的儿子会变成一个冷酷无情的战士,坑杀、屠城,无所不用其极。安国的领土在扩大,他的罪孽在加重。或许夙命如此?
现在的他,渐渐开始畏惧,畏惧上天,畏惧命运,开始老了么?他脸上的肌肉动了动,似笑非笑,叹息声悄悄逸出。她走后,他的世界也改变了。孤单、冷清,深夜里让人无法成眠的思念和痛苦,‘天沐’,那一声呼唤,仿佛魔咒,终年缠绕着他。什么都没有,只剩一场心伤。
她,逃得无影无踪,十年来,掘地三尺都不见踪迹。难道他们只能黄泉再见?
恭王爷成长为他的劲敌,两人明里暗里的争斗着,偶尔,也在一起痛饮,只喝酒,不说话,酩酊大醉,再各走各路。
雷尧放下笔,纸上墨迹未干,端详了一阵,便团起来,丢到旁边的火盆中,轻烟一阵,上面的人便乘风而去。朝颜正弯了身修剪花枝,人胖了些,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