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去,永琰将青黛苗在了眉上,轻轻地,像是在画一个瓷器上的兰花一样。
我睁开眼睛看到永琰专注的目光,一抹轻红飞上脸颊,从没仔细看过他的脸,笔挺的鼻梁,刚毅的脸庞,一双眼睛变的柔情。
“天子多情爱沈郞,当年也是画眉张。”我打趣永琰道。我看着镜中眉如远山的自己,心里暗道:“这个男人的一生,终究画了多少个眉。”
绿萼进来奉茶恰巧看到了这一幕,识趣的悄悄退下了。随后,整个宫里都传开了永琰为我画眉的事,变成了各个版本。
汉朝时,京兆尹张敞与妻子十分恩爱,每日为其把笔描眉后方才上朝。长安城里都传张京兆画眉技艺娴熟,其夫人之眉一如黛山连绵,妩媚之至。|
后来有好事的人将闲话传到汉宣帝耳中,一日早朝时,汉宣帝当着群臣之面问及此事,张敞从容答道:“闺中之乐,有甚于画眉者。”
意思是:闺房之中还有比这更狎昵之事,我身为臣子,只要尽忠职守,私下里给我夫人描眉取乐,又碍着您什么了呢?一时间,汉宣帝无言以对,只好作罢。
后来,“张敞画眉”被传为千古美谈,张敞也落得个“画眉太守”的雅号。
如今私下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