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伦比,射灯恰好打在他的侧脸上,那素描一般清晰的线条便无限扩大在她眼前,她的指尖便随着他英挺的眉,轻扫至他发青的胡茬上,每一个触点都像是拿着画笔在临摹一件比例完美的作品,明暗,起伏,无一不是美好之处。
她笑笑,即使到了今天,她依旧无法对他免疫,是啊,这样的男人有哪个女子会拒绝,当他对你浅笑,把你的手轻轻放在自己的掌心里,这会是怎样美妙的感觉,初夏的唇瓣绽放开,可所有的笑容都只会加剧她心底的不安,额角上的血管跳了再跳,真可惜,那所有的画面都是她心中的噩梦。
她也想忘了她在林楚楚病房外看见的这一切,可是它们偏偏像是循环播放的电影画面,一遍又一遍在她眼前翻转,她无法忍受,嫉妒就像一条残忍的毒蛇悄悄地爬出来,无声无息,却再也控制不了。
她一度的犹豫和迟疑都在她看见欧瑾瑜覆在林楚楚手腕的大手时瓦解,林楚楚朦胧如雾的眼轻轻飘过来,她所有的娇柔成了初夏眼中拔不去的刺,僵住脸上的分不清是苦涩还是讥诮,她笑话自己的天真更鄙视自己的仁慈,她再一次对孔武说:“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这个孩子不能留。”
初夏恍惚地看着神色倦怠的欧瑾瑜,突然像是恶灵附体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