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没有可去的地方,此刻就只是想离开而已。
她一路上都在愣神,车子一直在行驶,车外的路似乎认识,又似乎不认识,等到她终于意识到刚刚司机好像并没有问她要去哪里时,这辆车子已经盘旋在崎岖的山路上。
“你要拉我去哪里?”初夏警觉地问,慢慢开始埋怨自己刚刚的不谨慎,为什么那样不小心。
誓里突然都是冷汗,她本能地瞥向驾驶座的方向,太阳还未升起,朦胧不清的光线下她只能隐隐看见司机的侧脸,他似乎是有意隐瞒自己的身份,头上戴着一顶棒球帽,在这样的光线下也没有摘下墨镜,初夏的心更加悬起来。
手悄悄地摸向车把手,却在刚刚摸到那冰凉的金属时听见那人发出声:“这样的车速你想死吗?”
这声音怎么会那么熟悉,熟悉到初夏的所有毛孔都随之紧闭,那样冰冷的语气如同寒冬里坠入冰河里的一根钢针,刺穿她的身体,疼,可更为鲜明的感觉却是刺骨,寒意淋淋,她脑海里的那个影子越来越清晰,可是她却本能地规避着,她不希望是他,因为那个心底里的阴影让她害怕。
车子快速地向上攀升,直到停在和那一次一模一样的位置上,初夏知道那个答案已经不言而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