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杜锐,一而再再而三地嘱咐着栗子,他妈妈愿意说什么就说什么,就当什么都没听见。栗子也是这么想的,但真正见到杜锐妈妈的那天时,她忽然觉得,自己预先储备的血槽,好像有点儿不够用了,想回家再充点儿血,却还来不及。
这哪是唠嗑?这分明就是在掐架!
栗子有时候在看见她尬聊的时候,总是在感叹,老天对这位老人或许是过于垂怜了,让她生在了旧社会,并且还赋予了一个可以肆意妄为的环境任其发挥。这要是放在当下,周边再有几个脾气暴躁的主儿,那估计,矛盾早就激化了。
那时候的栗子总是安慰自己,没事儿,没事儿,也不总见,噎我一次,我回去缓半年,死不了人。
但是,栗子错了。
这噎人事儿小,可这背后隐藏的真实心性,只怕是隐患无限大。那便是,事儿多。
栗子有的时候就在想,杜妈妈这种唠嗑的方式,这一家子人是怎么忍受的呢?后来她也就明白了,虽然杜锐没有继承他妈妈的这种说话尖酸刻薄噎人的基因,不过,骨子里也绝对有着歪理邪说的血。
栗子点的菜里,有一道红烧肉焖蛋。本来一双手都能数得过来的几块儿肉,栗子一口没有吃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