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了一块巨大带刺的石头一样,小草跌坐在一边皱眉看着陈元徽,没有动作。陈管家上马离开,她也没有阻拦。
一是现在这样子也拦不住人,二是她觉得,陈元徽好像有话要对她说。
山上起风了,黄纸飞满天,陈元徽站在金树的墓前,轻声开口:“金树不是玦儿杀的。”
小草一顿,抬头看着这个男人的侧脸。
“玦儿虽然性子古怪,却不会杀人。金树是湘绮杀的。”
湘绮,赵氏湘绮,陈元徽之正室,也就是陈夫人。
小草听得有些恍惚,山上的风一转,眼前好像就出现了眠花楼。
金树是眠花楼年龄最大的花魁,在被砸死之前,不,在被毒死之前,是一个风韵尚好,前途无量的脱衣舞娘。
从进去开始,金树就什么都肯做,只要千妈妈肯捧她,再低贱的事情也肯做。就比如脱衣舞,虽然大梁风气开放,但是敢这么做的女子,毕竟是少之又少,哪怕是窑姐儿,也是有放不开的。
金树不一样,连段十一都评价过,说脸和命都同时不要,放手一搏的女人,是最可怜的,也是最可怕的。
被辜负的勤劳少女,不知遭遇了什么事情,被卖到青楼,受尽屈辱只想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