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日又等一日,也不见人来。等到第三日,有些熬不住了,就分付一个书僮到外面去打听:“看姜相公与众位相公连日相会不相会,说我不说我?”只见书僮去了一会,转来回覆道:“众位相公都在一处,只有姜相公不曾出来,闻得害了阴症病,睡在家里,起身不得。众位相公相约了要去看他,不知相公也去不去?”马既闲听了这一句,不觉面色铁青,头毛直竖,连身上都发寒发热起来,知道这桩丑事是千真万确的了。还要等姜念兹病好之后,别寻他一桩过答,面叱他一场,然后与他绝交;绝交之后,也别寻妻子一桩过失,休他回去,以塞众人之口,省得贻笑于乡邻。
谁想天下的事,再不由人计较,你要塞人的口,天不肯塞人的口,偏要与你传播开来。再过几日,姜念兹竟死了,那”阴症脖的三个字,是他未曾得病之先,自己逆料出来的,难道好替他赖做别的症候?淫欲某**子的话,是他不肯隐过,自己表白出来的,难道好说没有这桩事情?往常人家闺阃之事,没些影响,尚且有人捕风捉影,生出话来;何况这桩实实有凭、凿凿可据之事,没有谈论之理?马既闲休妻之念到了此时,即欲不决,也不能够了。心上思量道:“我要休他,少不得要把这桩事情说个明白,才好塞他的口,使他没得分辩。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