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唐站在家门口,杵那儿安静沉默了一会。
微微抬头,她能看到自己卧室的窗户,和离开的那天一样,被窗帘遮挡的严严实实的,什么也看不到。
这几年,她一点都不想家,但总会梦到这个清冷的家,梦到庭院里娇艳欲滴的玫瑰花,可她最讨厌的花就是玫瑰。
玫瑰,压迫和恐惧。
偌大的房子,好像很久没人住了,冷清的不像话。以前,唐鹤出差不常回,家里就只有她和被换来换去的管家。现在,她走了,就更不会有什么人的气息了。
廖唐开门的那刻,习惯性吞了吞口水,并摸了摸自己刚刚绑起的高高马尾。小时候,唐鹤不准她披头散发,见她没绑头发都会骂她一顿,说她全身上下毫无气质,简直给他这个艺术家丢脸。他偶尔情绪上的狂躁,不仅让她不敢反抗,还潜移默化地影响她到了现在。
门开了,她站在漆黑一片的玄关处,女管家从厨房过来时,吓了她一跳。
她打开灯,问:“他呢?”
女管家毕恭毕敬,声音很小答道:“先生晚点回。”
“会回?”
女管家抬头,和廖唐四目相对。那一刻,廖唐心想,她肯定也觉得这世上怎么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