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么怕死,他就越想要他们的命。
“俗言说,身正不怕影子斜。本相堂堂正正要去杭州,三更半夜突被人撞了个狗吃屎,还没来得及理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密密麻麻的樱枪就竖到了跟前。上前讨说法不成,反倒被污蔑成同党,二话不说捆绑扔上马匹一路颠簸而来。”
说到这里,阿真冷冷一哼,下视跪于跟前三人,嘲讥再道:“遭受这种莫名之灾那也就罢了,来到你们大老爷跟前,再要讨说法,不料无端端的竟要把我推出去砍了,世上岂有此种道理?人是可以随便说押就押,说砍就砍的吗?三位大老爷,今个儿若不给本相回个明白,那就麻烦你们自行爬进囚车,自行押着自已进金陵,自行往刑部……,不!你们是官爷,刑部进不了,该进大理寺才对。”
三人听的一条老命去了半条有余,陈彪玄这三年两浙总督干的是战战兢兢,两浙地方复杂,左是江南,右是两广,海脉四通八达,来往皆是水师、禁将,这些可都是握有军权的将军,人人不知变通,倔如只铁牛般。这个两浙总督实在不好当,他在今年听有一伙大贬私盐的袅匪,心里窃喜不已,只道自已升迁的日子到了,纵然不能被调回金陵为都官,调派去什么江南、京西的,那也是个肥缺,整日跟这群铁牛将军打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