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至少要十多天,人早死了。
在国矿,九十年代一个人的安置费,大约八万。
私人煤矿,要是没传出去,家属大约私了,一个人不到五千,这还要家属敢闹事会闹事,不敢闹事一两千打发了事。
矿上出了事故之后,他叫了一天救命上面也没个回应。
他知道,自己大概完了。
这次事情太大,以煤老板的节操,肯定不会动手营救,自己家里又没个人,死了连一毛钱的补偿都没有。
滴答~滴答~
他听着矿洞里的滴水声,憋屈的要发狂,他大声叫骂,骂天骂地骂赵家骂所有人。
直到他一脑袋撞在了石头上,晕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他饿醒了,神奇地发现自己竟然还没有死。
他不得不感叹上天的残忍。
它把一个心怀怨恨的人放逐在漆黑的地底,还赐予他顽强的生命力,看着他怎么一点点疯掉,一点点死掉,饿死?冻死?自杀?
他蜷缩在漆黑清冷缺氧的地底,望着头顶的位置,才发现能多看一眼阳光都是那么的奢侈。
要死的时候,他向一切投降了,向上天向仇人向一切投降。
只